开始学汉语拼音输入法时,痛苦到头壳几乎爆裂。
幸好平时爱听广播,发音还算准确,直接帮了不少忙。
有个自认才子的朋友把贾平凹的凹念成ao,告诉他此人叫贾平wa,“凹”同“洼”,是地名。
“热忱”有时变“热耽”,看来是不会念chen,以为dan。
有时同事问“路”怎么拼?我说lu,可是他找了22个lu都没有,有点心灰,在唉声叹气。
我问他要打什么“路”?他才说入门的“入”,天呐!那是ru啦。
一会儿他又问“浪”,那就是lang喽,还是找不到,又问他到底是什么“浪”?
他说是礼让的“让”,原来是rang啦,都是那些大舌头老师教出来的。
就因为好玩,常找那个念中文系的同事讲不标准华语。尤其在翘舌时,整条舌头像黑白无常那样翘到喉里去都可以,可惜只限于汉语拼音,一旦讲起英语,friends(朋友)和fan(风扇)的发音相差无几。
还有bank(银行),band(乐队)和brand(品牌),永远只有一个发音--bank。
以前念小学时,那个舌头短短的女老师无论怎样示范,我的整条舌头还是像吊钟那样,吃伟哥都翘不起。
只要听到她教英语,牙齿便不听使唤,老是要咬到舌尖,还满口唾液在腔内滚动,吞了一口又涨满一口。
因此,我的外号叫大舌狗。
家里英文造诣最高的是哥哥,生来最爱唱英文抒情歌曲,衣柜上满是sentimental的卡式声带。
他不知浪费了多少口水教我讲sentimental。
而我这条大舌狗一直跟他说:centimetre(厘米)。
哥哥气得叫我刷牙时别忘记刮舌头,就像做手工时刮吸管那样,刮久自然会卷起来!可是我不听。
后来哥哥去了英国,我才天天刮狗舌,一层灰垢全没了,红彤彤的一条,也无法卷起来。
再后来,每当朋友来电了问我要邮址,我总是把alias(别名),讲成allowance(津贴),听得朋友个个“头贡贡”。
还有,chief(头目)在我口中总是cheap(便宜)。
如果华语发音不标准,我敢说都是那些大舌头老师教出来的。
要是连英文字母B、P和V都发出同一个音的话,我认为乡音是罪魁祸首,已经没什么药可救了。
不过可以试一试偏方--猪舌炒红毛芹菜。
若不见效,改用牛舌炒红毛丹。
再不行,羊舌炒红毛榴梿。
总之,舌头与“红毛”有关的果菜统统炒一锅来吃就是了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